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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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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到你在和威爾森先生說話···但為什麽喬治安娜不在這裏。”賓利小姐說話的時候對著威爾森,她像是在指控威爾森的不專一。

斯凱覺得目前的局勢有些混亂——達西和安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喬治安娜,或者說能不能及時的找到。威特森的表現一看就有問題,他幾乎把所有的不安都寫在臉上了。而現在···斯凱看看眉眼間透露出一些焦慮的伊麗莎白,感覺她似乎也是帶著麻煩前來的。

“伊麗莎白,你看起來有什麽心事?”斯凱索性不理會賓利小姐無聊的挑釁。就她所知道的,賓利小姐最近在被一位年收入超過一萬英鎊的紳士追求者。關於她的消息無疑也成為了倫敦社交圈裏的一件美談。

“我還好。”伊麗莎白沒有貿然說出自己的心事。她不認為自己和斯凱熟悉到可以交流這些的程度。

“這就好。但如果你遇到什麽問題,而我恰好可以幫忙的話,請你務必要告知給我···我的哥哥···應該也是這麽認為的。”

安文幾天前才剛從麥裏屯回來。他帶回了韋翰被抓的消息,也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斯凱,關於莉迪亞·班納特的荒唐故事。

伊麗莎白眉頭微微蹙起。問題其實就出現在莉迪亞的身上。她在聖誕那天一共收到兩份來自家裏的信件。在剛剛收到的,還沒有拆開的時候,伊麗莎白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她不認為自己在外這麽一段時間,家人就要掛念到連續寫信。這一定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

信件的內容無疑印證了伊麗莎白的猜想。第一封信件是告訴她韋翰和莉迪亞私奔的,但總算在安文先生的幫助下,事情已經解決了。在信件中,班納特太太還殷切的叮囑伊麗莎白,要她好好替自己的妹妹探一下安文先生的口風。班納特太太似乎認為安文可以成為自己的女婿。只是閱讀信件的伊麗莎白並沒有這麽樂觀。

她完全不能想象安文和莉迪亞在一起是什麽樣的狀態。她的妹妹不可能適應這種類型的宴會。伊麗莎白剛才遠遠的看到了安文。主要是賓利小姐一直往安文這裏看,而安文···他的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達西先生的妹妹。

問題其實是處在第二封信件上。路程的延誤讓兩封信件在同一個時間到達。原來,在安文離開麥裏屯的第二天,莉迪亞就留信出走了。她的妹妹說要到倫敦來尋找安文,怕家人不同意,就帶著零花錢自己出來了。班納特先生已經焦急的出來尋找,他們需要伊麗莎白也多關註妹妹是否在倫敦出現了。

好好的一個聖誕,對於班納特家的人來說簡直是雞飛狗跳。伊麗莎白不敢把莉迪亞做的荒唐事情告訴任何人,她的妹妹還需要嫁人,哪怕她的名聲已經岌岌可危了,作為她的家人,伊麗莎白也要維護到底。

伊麗莎白雖然受到賓利小姐的邀請才得以參加這樣的宴會,但一來,她沒有要在這裏尋找有錢人的想法,二來,她也不認為自己應該被賓利小姐當做一種刺傷斯凱的武器。

“達西先生也不在你身邊嗎?”——因此,當賓利小姐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伊麗莎白並沒有流露出什麽好奇的表情來。

達西順著那條走廊走到了一個類似廚房的地方。因為擔心喬治安娜,他也沒有多想什麽,就走了過去。

——他很快就發現,這裏真是就是廚房!

戴著白色高帽子的法國廚師手舞足蹈的詢問他的需求。達西皺著眉頭詢了一下住宅的路線問題。他謊稱自己迷路了,也不敢貿然說自己在尋找喬治安娜。

主廚真的是公爵大人從法國請過來準備宴會的,就是他讓宴會的蛋糕廣受好評。他和達西先生用法語溝通了很久之後,達西先生的法語不錯,仔細的聽了一會兒,他就基本上明白,這個建築並不存在‘岔路很多’的說法。

最後,達西先生是帶著滿腔怒火走出的廚房。安文這麽做真的是太過分了!他因為想要一個人去尋找喬治安娜,而用了這麽卑劣的方法把他支開。他才是喬治安娜的哥哥,如果妹妹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安文根本無法承擔這種責任!

無奈,達西先生只能先退回這個岔路。他之前在安文提出分路的時候就好奇為什麽這個別墅的建築格式和普通的有所不同。安文當時閃爍的眼神簡直是不能更明顯的暗示了。達西先生匆忙往前走,為了防止一路上仆人的側目,他不能快速跑動,以免有人上前詢問。這個過程中,每一刻的尋找都成了一種煎熬。

安文對建築的基本道路十分了解。如果不是十六歲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書架後面有一個秘密通道的話,他可能還會無知的說,他理解這裏的每一條通道。

這是個可以追溯到百年之前的建築。就安文所知道的,這裏和英國的一些古老城堡一樣,都擁有屬於自己的地牢。公爵從不讓安文知道關於地牢的細節,這是他的一個保留節目。除此以外,安文還知道一些密室的存在。因此,他不能讓達西陪同他一起尋找。

古老建築陰森的秘密非常讓人觸目驚心。出於對斯凱和達西本人的考慮,安文在第一個岔路的時候,就決定讓達西先生去廚房轉悠一圈了。

他順著唯一的通道一路前行。期間打開過一個密室。密室裏空蕩蕩的,蜘蛛網依然掛在墻上完好無損——至少喬治安娜不在這裏。這讓安文松了口氣。

當他再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所有的陰謀論都是無理取鬧。喬治安娜並非落在什麽未知的小黑屋裏,她只是遇到了個流氓。

——‘只是’遇到了個流氓!!!

安文想都沒有想那個穿的金光燦燦的背影究竟是誰的。他沖上去搭在了那個男人的肩膀上。把他往後拉去。

王子在喬治安娜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少女的芳香。他理所當然的意識到喬治安娜比他幻想中的還要美好的多。

宴會上的一點酒精,加上之前遇到安特公爵時候,老人難得對他的‘善意勸導’。都增加了他的膽量。

安特公爵的原話是:“如果您貴為王子而喜歡上一個姑娘的話,我想您做出什麽都是不為過的。”

一切的一切都讓王子殿下有了一種虛無縹緲的自信。雖然他不算強壯,但作為一個成年男子,要抓住一個少女還是沒有問題的。

王子的嘴唇碰到了喬治安娜的臉蛋,少女肌膚柔,讓他陷入了一種眩暈夢幻的情景當中。

王子有意要更進一步,只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喬治安娜的胸部,就感覺周圍的一切景物都飛快的倒退。直到肩膀撞在冰冷的墻面上,王子還有些發蒙的張大了嘴。

喬治安娜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瑟瑟發抖的一路後退,一直推到墻角邊上。淚水早已經從眼眶裏滑落下來,她卻發不出聲音,只是一直流淚。

安文看的心疼極了。他抽出西裝口袋裏的手帕,想要給喬治安娜擦拭一下眼淚。

但喬治安娜拒絕的含義已經從她的每一個動作中得到了充分的表達。

顯然,在喬治安娜的眼中,安文和王子都不算是能讓她感到放心的存在。

安文看喬治安娜流淚的時候,他的心也都快要碎了。這一刻,他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把達西支走,如果達西在的話,喬治安娜至少能得到一些安慰。

“安文!你竟然敢攻擊王室,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無奈在這樣的情形下,還是有不是眼色的人在叫囂著。但他顯然也不是太愚蠢,一邊彎著被撞痛的背部,一邊飛快的跑開了。

他也知道心虛。亦或者是,在沒有催化劑的情況下,王子還沒有那麽···喪心病狂。

走廊裏只剩下喬治安娜和安文兩個人了。

“你別哭。我已經把他給趕走了。”安文感覺自己像是在面對一件易碎的瓷器。他記得自己小時候,家裏收藏了一件極薄的陶瓷工藝品,漂洋過海而來。那件青色的瓷器在陽光下幾乎透明。

那個時候安文還處在對什麽都充滿好奇的年齡。他試探的磕了下瓷器。瓷器就碎了。而相同的力度,如果作用在家裏的其他骨瓷制品上,是不會造成什麽傷害的。

那個時候安文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或者事物,是需要溫柔以待的。

“先擦擦眼淚吧。不管怎麽說,達西先生很快會過來的。”

安文往前走了一步。即使喬治安娜淚眼婆娑,他也堅定的把手帕掏出來,小心的為她擦拭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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